毛泽东说“某人怕鬼”的民主内涵

春天的惊雷

我们知道,对中国跳出发展周期率的思考,毛泽东提供的对策就是民主。

什么是民主?民主一是指国家制度;二是指社会生活的民主制度、民主组织和民主生活。在社会的实践中,毛泽东很快便发现,在社会生活中,真正民主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从民主制度来说,突出问题是,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,难于解决。因为权力的不对称,上级在下级面前,畅所欲言,“民主”得容易些;反之,下级在上级面前,有利已之图、有虚荣心……“心里甚至有鬼”的下级,就不那么畅言、明言和直言了。有的就“怕鬼”。

毛泽东本喜欢××,主要因××曾有“文人中的刚直之士”之称,后来李锐又在“御前会议”上,对“长江三峡尽快上马”论,据理力争,严辞否定,毛泽东为此便“收”他为水利方面的顾问联络员,很有点想重用他的味道。而不久,就是大跃进,因大跃进是毛泽东发动的,此时的××,可能——本对大跃进有不同看法,私下也发过“宏论”,但当毛泽东面,也只得嗫嚅——不敢提也出批评。大概就因此,毛泽东便说“李×也怕鬼”。

我猜想,号称耿直之士的××都不敢提意见,是让一贯提倡民主敢说敢干的毛泽东颇费思考的。为此,毛泽东不得不另从共产党人的“利他”世界观上提倡“敢‘字'精神”。他提出,共产党人不为私,为了人民的利益,甚至不怕牺牲个人的生命,还能怕被批评、被处分、被撤职、坐牢……吗?在个人的行为导向上,他也努力倡导真言、直言和敢于批评上级的缺错,自已也欣赏铮铮直言之士。以此为民主开辟道路。

在毛泽东看来,耿直,敢于说真话,不管在什么人、什么样的脸色面前,都敢说话、敢说真话、敢于批评缺错,这才是真正民主的思想基础。毛泽东对真正的耿直之士,不管是老战友,还是身边的一般工作人员,他都会跟他们有“没上没下,甚至没大没小”的讨论和争论。高智和李银桥等人的回忆录告诉人们:他们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毛泽东留在身边工作,是因为他们不怕毛泽东,敢说真话。另外,直爽得——动不动就来火的任弼时、从井冈山时代一直到文化大革命中——都和毛泽东有争论的陈毅元帅、历来都同毛泽东直来直去的黄克诚大将等,毛泽东就经常表扬他们“是好同志”。

上篇文章我已写过:陈毅元帅在一次自我批评会上(当时叫批斗会),有的群众抓着他的好多直爽的语言(全体现为充分的民主精神),他居然大声宣布:“毛主席教导我们说‘陈毅是好同志'”。当时有周恩来总理在场,也随即证明“此说不假”。李达同毛泽东敢于争论,毛泽东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宣布:李达是理论界的鲁迅,他什么时要见我,都让他来,不要阻拦。

这里,还要重复说到××,本来此人小有“耿直”名声,——但对大跃进的批评,以及他向毛泽东的有些建议,也表现得有点“嗫嚅”和“藏头掩尾”。于是,毛泽东也说他“怕鬼”。为什么怕鬼?怕什么?用毛泽东后来批评一些干部的话说,无非是怕说不好挨整,怕丢了乌纱帽……。××的这种怕,并不是毛泽东的猜言、妄言,有××自已的言论为证:

“1959年庐山会议上,毛泽东找几个秀才谈话(其中也有××。本网民注)。一个秀才说:‘是的,高指标是上有好者,下必甚焉。'……话音刚落,自先后悔起来,众人也捏了把汗。”
……还有别的,此不详述。 这里的众人,自然也包括××。“捏把汗”,可见害怕之甚。这段回忆录,更使××的耿直之士的名声,打子大折扣。原来李锐并非敢说、敢民主之士。人们自然会想到另一些人的所谓耿直,——有时之所以表现为不怕,只是一种生存手段,是一种装怯作勇。人们知道,也就在这个会议上,××因目前尚不能完全说清——的情况,被划进了“阴谋集团”的外围人物。大概也从此——××便忿忿,后来,——从自身的痛苦教训出发,××不断地说“毛泽东其实是不希望……毛泽东在钓鱼……”。

××的话又错了!为什么错了?……所有这些,都与他对民主的错误理解连在一起。这是××旧世界观必然具有的认识“死结”。

现代人真正科学的民主意识,或说“民主的真谛”应该是:

1、民主不是等别人、上方什么人赐予。民主是一种独立人格的争取和表达。在一定意义上说,它是通过斗争得到和得到后的斗争。懦弱卑怯的企盼,是没有真正民主的。

2、民主是一种全方位的要求:人人都理性地应坚持原则。任何人的——集体决议外的——强求他人接受自已意见,是专制意识的表现。“某人”认为毛泽东不接受某些意见,就是“实际上不希望……”,是其本身卑怯心理导致的误判。

3、真正健康的民主心态是,遇事谨重思考和理性表达,随时纠正错误(包括自已),服从集体决议。决无“捏把汗的后怕”。

4、把民主作为个人广告,而或一种生存手段,在其中“取巧装佯”,是走了味的民主。

5、再健全的民主,也不能保证某些人在某件事上绝对不遭到某种伤害。民主就是一个原则,一种秩序,一种纠错机制,但它也不能保证民主自身不犯一点错误、不使每一个持真理者受冤枉……一万年后也还这样。因个人吃了亏,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抱怨别人不民主,甚至说人家在“钓鱼”。这是极其卑俗的心态。

6、所以,真正的民主,就是人们大胆而理性地讲话,并且是要“让阴谋走开的”。

人民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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