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重庆大旱说起

纪念伟大导师毛泽东逝世30周年
云淡水暖

重庆终于下雨了,下的是大雨、大暴雨,在旱魔的淫威下被煎熬了数月的重庆人民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,为重庆人民高兴,也为重庆人民特别是颗粒无收的农民感到沉重,看了中央电视台8月29日的《新闻调查——抗旱》,更为重庆人民有些惋惜,因为它多少印证了一些时代的缺憾。

8月29日的《新闻调查——抗旱》在谈到重庆农村的旱情的时候,特别提到了重庆农村因为农田水利设施的“年久失修”而导致的灾害损失扩大。记者解说道:“我们一直觉得很奇怪重庆的附近都是江河,但是重庆人均能够保证的灌溉面积是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,这是怎么回事?”,而当地政府安排记者采访了两个具备代表性的地方来解答这个问题。

其一,渝北区茨竹镇玉兰村,镜头表达不远处就有一个小二型水库,其中还有不少存水,但是当地庄稼依然受灾严重,基本枯死。原因是原先有的排灌管道、设备已经腐烂不堪了,但是“村民告诉我们,很多年前,玉兰沟水库的水可以通过提灌站抽上来浇灌上游的庄稼。”,村委会主任告诉记者,“烂都烂了一二十年”。记者问:怎么没修呢?是没钱还是一直没有顾上啊。政府官员答:没有钱“这个工程可能上百万的资金。”,那么,这个“很多年前”和“烂都烂了一二十年”是个什么时间概念呢。

其二,水利局向记者介绍,在这次特大旱灾面前,不少大中型水库发挥了很好的作用,但是,其中有一半的水库带病服役或正在整治之中,无法承担抗旱的功能。记者采访了典型的两岔水库。这个水库干涸见底,据介绍,因为两岔水库的大坝存在安全性的隐患,有垮坝的危险,为了保证下游居民的安全,目前正在维修。如果这个水库能正常储水的话,能供应这个附近2万多人饮用水,原先水库周围还白鹭满天,壮观无比。水库管理者对记者说:这个水库如果是能够及时维修能够正常运行,干旱大灾之年,能够发挥比较可观的社会效益。

记者引用当地的资料总结道:跟重庆绝大多数水利工程一样,这个水库建于七十年代国家大兴农田基本水利期间,受当时经济技术条件局限,运行了近30年后,一直没有维修。

就是说,无论是经过维修后在这次大旱中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的水利设施,还是已经损毁无法为抗旱出力的水利设施,“绝大多数”都“建于七十年代国家大兴农田基本水利期间”,换言之,从上世纪70年代大兴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以后,这些当时的农田水利建设成果,竟然支撑了这个国家的农业从所谓“长期吃不饱”到后来的“吃不了”的巨大“变化”的生产需求,且长达30年甚至更久。

无独有偶,8月15日的《新闻晚报》报道,“河南大旱红旗渠部分渠道渗漏严重将大修”、“40岁红旗渠‘老态龙钟'”,而在维修红旗渠的工程中,工程巨大,目前决定投资3000万人民币,但对红旗渠的改造难度极高,“渠段几乎都在悬崖峭壁上,根本不能用车辆运输。”无奈之下,前期的工程都将用人拉肩扛的“红旗渠精神”完成任务。

从中,我们可以窥见毛泽东时代的一个小小的侧面,让今人为难的,对其维修养护感到困难巨大、“力不从心”、“财不从心”的这些水利基础设施,正是被一些人要绝然划上一道“先进与落后”分界线的“毛泽东时代”的人们,在毛泽东等老一辈领导人所倡导的农业政策的指引下,在集体主义的感召下所付出汗水、血水所凝结出来的成果。草民有幸目睹过那样的场景,在乡下教书时,学校周围的生产队,一到冬季农闲时,就响起隆隆炮声,炸石造田、修渠,记得有一次那公社书记来找草民,帮忙看看一台“洋机器”,日本进口的汽油驱动的风镐,大概书记以为草民算是个“文化人”,“懂得多些”,而这台机器是“农业学大寨先进典型”的奖品,遗憾的是草民没有帮上忙,倒是被热情地招待了几顿饭。

当时农村的这些基本建设项目的开展与成果,一是带有那个时代特有的政治意味,是在“农业学大寨”的旗帜下进行的,二是由集体经济提供组织保证,参加修水利、修农田的不用担心自己个人的粮食收益。而这些劳动,在当时可能无法即时带来粮食收成(比如一个水库、一块机耕大田需要若干年才能够建成),但它们的功效是久远的,比如前两年广西大旱,记者采访时发现,有的水利设施还是50年代“大跃进”时期修建的。

曾几何时,毛泽东时代被喋喋不休地冠以“共同贫穷”的雅号,说是普遍衣不蔽体、食不裹腹、“饿是所有的记忆”,甚至耸人听闻曰“饿殍千里”X千万,姑妄听之,据说原因是“生产力”被集体生产形式的“大锅饭”所扼杀,换言之,就是遍地“懒汉”,所有的人都故意“出工不出力”,再换言之,也就是在如此的一个时代,在这样一个“饥饿”的状态下,也还有尚未被“扼杀”的集体主义、艰苦奋斗,不屈不挠,无怨无悔,即便是在最困难的60年,红旗渠却开工了,即使是在最“政治”的70年代,“重庆绝大多数水利工程”建成了,而这些用当时耳熟能详的,经常在城乡扩音器里回荡的一句话,就是“穷则思变,要干,要革命,一张白纸没有负担,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。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!”(毛泽东),承认贫穷,要改变贫穷,然并非是口号,是“干”与“革命”,恐怕才是一种客观的解读。

今天,人们在眼花缭乱的成就中,在“自由主义精英”各种各样的聒噪中开始有意无意地淡忘、咒骂、抹黑一个伟大的时代,向人们描述一个所谓的“崩溃边缘”的情景,但是,在红旗渠水40年无言的流淌中,在重庆两岔水库遍体鳞伤地沉默地干涸的现实中,人们依然感受到那无法绕开的时代印记,大旱之年太阳的无情照射,为人们将历史的点滴透过一切屏障蒸发出来,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,而这真理就是“水利是农业的命脉”(毛泽东),30年前,毛泽东时代紧紧地抓住了这个“命脉”,无论多么艰难险阻都没有放松,据统计,今天依然发挥巨大作用的各种水利设施,90%是1957——1976年前建成的。在80年代后人们一次又一次地欢呼“大丰收”的声音背后,难道可以淡忘了那“命脉”的流淌,在“包产到户”极大地“解放生产力”的辉煌中,难道可以抹去那集体主义的结晶。而30年来只索取而不养护的现实,“烂都烂了一二十年”、“运行了近30年后,一直没有维修”不正映衬了某种短视。

历史是最好的老师,现实又何尝不是呢?大旱灾给人们上了刻骨铭心的一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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